电话里,我妈的声音理所当然。 从小到大,我就是家里的提款机,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弟弟。 现在,他们还想榨干我最后一滴血 我冷笑一声:凭什么我自己的钱,想怎么花就怎么花,你们管不着! 这一次,我绝不会再妥协! 1 电梯下行的三十秒里,我反复深呼吸试图平复心跳。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个不停,不用看也知道是亲戚们的轮番轰炸。透过电梯镜面,我看见自己苍白的脸色和发红的眼眶,口红因为紧咬嘴唇已经蹭掉了一块。 辛总监,要不要叫保安前台小姑娘追到电梯口,担忧地看着我。 我摇摇头,把碎发别到耳后:我自己处理。 旋转门外的景象让我脚步一顿。我妈正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,我爸举着纸牌来回走动,几个路人举着手机在拍摄。保安老李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,制服都被我妈扯开了两颗扣子。 就是她!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白眼狼!我妈突然指着我尖叫,染成棕黄的卷发被汗水黏在脸上,年薪几十万连亲弟弟都不帮! 我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过去,大理石材质的公司logo在阳光下反着冷光。七月的热浪裹着汽车尾气扑面而来,我闻到我妈身上那股熟悉的廉价香水味,混合着汗酸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