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前本来放着一架木屏风,但赵琮个子太高,屏风只到鼻梁骨位置,一眼就看到里头的被褥也染了血。 “中毒?”赵琮长眉微动。 她是犯天条了?养母虐待十五年,回来后亲人不疼就罢了,还给她下毒? 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,“这毒至少在她体内跑了将近一月。看得出平日用药压着,但毒素已经侵入全身脉络,一旦进了心脏,回天乏术。” 她回相府顶多半个月,那这毒就是在水源镇被下的。 赵琮双手背负身后,单是身高就足够给人压迫感,“什么毒这么霸道还能拖着宿主性命?” 下毒之人是多恨她,要让她在清晰的折磨里耗尽全部。 太医道,“依老臣愚见,恐与南疆那边的蛊毒有关。中原对此没多少研究,老臣也看不出毒里是否有药蛊,但可以用药物减缓侵蚀速度。” 太医顿了顿,请示,“太子,人要救吗?” 赵琮低头打理了一下被林清婉靠乱的衣襟,睫毛垂落的瞬间挡住了点墨似的一双眸子。 见他沉默,太医心中有了数,躬身准备退下。 “救。” 赵琮薄薄的嘴唇间意外吐出一个字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 太医愣了几秒,转身叫人准备药浴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