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扯下我的发卡,硬币大小的斑秃暴露在灯光下。 她撕碎我的一等奖证书,阻止我交友,直到我跨上天台的栏杆。 自由的风灌进我的校服,我第一次有了为自己纵身一跃的勇气。 但那个从不示弱的妈妈却流着泪,在病房里死死攥着我的手。 十年后,一个小女孩指着书封上的萤火虫问:它逃出玻璃罐了吗 我蹲下身,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:它现在照亮了很多和它一样的小罐子。 1. 凌晨1:47,我盯着数学卷子最后一道大题。 小雨,背挺直。 桌上的监控摄像头突然亮起红灯,我妈的声音从扬声器里冷冷地传出来。 我条件反射地绷直腰,手指攥紧笔杆,指节发白。 这道题做了四十分钟了,还没解出来她的声音像细针扎进我的耳膜,你王阿姨家儿子十点就写完作业了。 我咽了咽口水,没吭声。 说话。 ……我在算。 算算算,磨蹭到两点,明天上课又打瞌睡!摄像头咔地转动,对准我的脸,再给你十分钟,做不出来就别睡了。 我盯着卷子,眼眶发烫。 桌角那个红色电子钟跳了一下:距高考87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