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雨衣兜帽,指尖紧扣导盲犬栗子的牵引带。檀木梳隔着棉布口袋硌着大腿,这是她出门必带的物件——母亲临终前塞进她手心的遗物,梳齿间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茉莉香。 呜——栗子突然低吠,前爪在积水里急刹。林晚的盲杖撞上柔软的障碍物,触感像蜷缩的人体。上方传来压抑的闷哼,混着野狗凶戾的狂吠。 站到我身后。她反手按住栗子的脊背,另一只手将盲杖挥成半圆。潮湿的空气里浮动铁锈味,野狗的涎水溅在她雨靴上,她数着心跳估算距离,直到第三声犬吠逼近左膝时,才精准地用杖尖戳向对方下腹。 啪嗒——金属物件落地的声响。 没事了。她蹲下身,指尖触到温热的血迹。对方小腿肌肉紧绷如弓弦,膝盖骨附近有三道渗血的抓痕。 谢谢。男人的声音像浸过雨水的宣纸,清透里带着沙哑,能扶我起来吗我的左腿…… 林晚的手刚触到他的小臂,突然被拽得一个趔趄。野狗再次扑来的风声掠过耳际,她本能地将男人往墙角推,自己后背撞上潮湿的砖墙。栗子的咆哮声混着雨点砸在头顶,直到远处传来汽车鸣笛,犬群才终于散去。 对不起。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,带着雪松味的清冽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 不用解释。林晚后退半步,盲杖敲了敲地面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