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着地铁站的玻璃顶棚,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弹奏一首无序的曲子。程默站在站台边缘,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——23:17。又加班到这个点,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,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。 最后一班了,抓紧时间。站务员的声音从远处传来,伴随着地铁进站的轰鸣。 程默收起手机,随着零星几个乘客走进车厢。深夜的地铁总是这样,空荡荡的,像是被遗弃的金属管道。他习惯性地走向车厢连接处,那里通常人最少。今天也不例外,除了他,只有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高个子男人靠在另一侧的栏杆上。 列车启动时的惯性让程默踉跄了一下,他抓住扶手,余光瞥见那个风衣男人正在看手表,动作有些急促。程默没太在意,掏出耳机准备听会儿音乐。就在这时,车厢连接处的门开了。 一个穿着地铁维修工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个工具箱。这本身没什么奇怪的,但程默注意到他的手套——是医用的那种乳胶手套,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不自然的亮光。 维修工径直走向风衣男人。程默本能地低下头,假装看手机,但好奇心驱使他从手机上方观察着两人的互动。他们似乎在交谈,但声音被地铁运行的噪音淹没了。然后,维修工的手突然动了——快得几乎看不清——有什么东西在风衣男人的脖子上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