皓茜,曾把调色盘上的斑斓当作世界底色,将美术馆穹顶漏下的光视为自由羽翼。 直到遇见李家伟,他用偏执浇筑的金丝笼轰然落下。 笼外的天空开始褪色,色彩从画布上剥落,最后连呼吸都成了笼中困兽的喘息。 当绝症判决书和失明黑暗同时降临,我没有挣扎,没有哭喊,只有一种冰冷的平静。 世界归于黑暗,我却在黑暗中看清了人心的颜色。 他跪在我病床前哭得像个孩子,可破碎的灵魂早已随风而去——我用最后一口气息拥抱的,从来不是死亡,而是终于挣脱枷锁的,真正的自由。 毕业展那天的阳光带着松节油的味道,是我记忆中最明亮的一帧画面。 我站在《青鸟与海》的画架前,看着玻璃穹顶将光斑揉碎在画布上的群鸟,它们奋力冲破海面,向着远方振翅。 那是我对自由全部的渴望。 李家伟就是那时出现的,黑色西装剪裁得体,周身散发着成功人士的冷峻气息。 他身边簇拥着奉承的人群,却带着一种孤高的气场。 他越过人群,直接走向我的画。 这幅画,开个价。他指尖点在画布上海鸟振翅的位置,声音低沉而磁性,还有你所有的作品。 我攥紧沾满颜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