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,螺旋桨切割气流的轰鸣像根生锈的钢锯,在毛无涯太阳穴上反复拉锯。他盯着舷窗外翻卷的铅灰色云层,指腹摩挲着伞包带上的狼头金属扣——那是父亲留给他的遗物,扣环内侧还刻着逢生二字,此刻正硌得掌心发疼。 第三小队准备!龙晓云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,混着电流杂音,却依旧清晰得像把淬了冰的刀。毛无涯抬头,看见她正单手抓着机舱钢索,荒漠迷彩服下的腰肢绷成一道利落的弧线,95式短突斜挎在胸前,随机身颠簸轻晃,枪口偶尔扫过他的方向,总让他想起基地靶场上,她指导新兵时精准到毫米的矫正。 当那双沾着机油的战术手套扣上他肩带时,毛无涯的后背本能地绷紧。龙晓云的脸凑近他目镜,睫毛几乎要扫过他滚烫的额角:主伞扣螺纹松了三圈,当这是你老家的竹篮她的指尖顺着伞绳下滑,在他锁骨下方的布料上压出个浅痕,上次格斗训练摔断配刀,这次想摔断脖子 少年人的血轰地冲上耳根。三天前在战术训练馆,他为替她挡下模拟匕首,生生用左臂扛住了三百斤的假人冲击,刀疤至今还在小臂内侧泛着粉红。此刻被她当众戳破失误,耳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:报告教官,我…… 用这个。龙晓云甩来备用伞包,指尖掠过他手腕时,战术手电的强光突然刺破舷窗。毛无涯在雪白光晕里看见,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