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紧跟着抖了抖,局促地去抹白瑞的眼泪,用上薄带讨好的声线去哄:“没事的宝贝儿,那只是些碎肉。” 白瑞哭了一路。 醒了就哭,然后又哭累着昏睡,眼睑早就被湿透了,迷迷糊糊地盯着华纳看了一会儿,剧烈起伏的胸口才渐渐地平复下来。 无精打采的小兽还是有些低烧,软软贴着华纳宽阔的胸膛,蔫巴巴地在抚摸着自已的心口,时而吸着鼻子,然后安安静静的掉眼泪。 他的心脏还在咚咚跳动,那么有力,那么健康。 行尸也会有心跳吗? 也会哭,会思考吗? 发抖的小手被华纳握起轻轻亲吻着,属于白朗蒂人的声音永远温润,“没事了,都过去了。” 过去了? 白瑞哽咽着,一言不发。 面前的车窗已经被雨刷清理干净,尽管泪水模糊了视野,可当他望向天际那一轮血月,懵懂,迷茫的湿润眸光里,瞳仁狠狠地收缩,像小猫受到了惊吓,恐惧,慌乱,然后陷入深深的绝望。 幽暗的猩红色席卷了一切,两侧的路灯虽然明亮,但无法照耀到更远的天空,更多时侯车子的行驶都要依靠自带的车灯探路,可见度非常低的暗夜里,他居然能见到斜前方,被寒风吹落的枯叶。 他还是没能逃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