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空荡的数据室里格外清晰,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订单数据流,指尖在触控板上划出一道急促的弧线。第137次刷新页面时,那组坐标终于跳出——起点是西郊废弃的水泥厂,终点标注着黄泉路14号,乘客评价栏里只有三个符号:△○□。 鼠标悬停在派单司机头像上,我瞳孔猛地收缩——是顾一鸣的大学室友王强,他的工牌编号尾号0719,和三年前那场暴雨夜车祸的卷宗编号完全一致。父亲临终前攥紧我的手,掌心的老茧划过我手腕的新伤,那时他刚替我修好摔碎的二手笔记本,屏幕上还亮着未完成的数据分析作业。 咔嗒,玻璃门被推开的声响惊得我手指一抖。林雪儿的白衬衫领口沾着打印机油墨,正是顾一鸣办公室那台老式佳能的专属印记——油墨里混着雪松香水味,是顾一鸣从法国带回来的限量款。她急促的呼吸在监控镜头下凝成白雾,锁骨下方的红痕像道未愈合的伤口,李凡,昨晚三点的加密文件…… 我按下键盘锁定屏幕,油墨味刺得鼻腔发酸:你又替他擦屁股三年前她也是这样站在病房里,白大褂口袋露出抗抑郁药的包装,说顾一鸣愿意帮我父亲付手术费,前提是我签那份保密协议。此刻她指尖绞着衣角,那是我们高中时一起买的廉价棉袜才有的起球纹路。 系统突然弹出橙色警告框,派单异常提示音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