睫毛上,凝成细碎的冰棱。我垂首拨动第五根冰弦时,琴箱突然传来异样的震颤——萧烬的脉搏正透过雪地,与我的琴音诡异地共振。 就像三年前合奏《凤求凰》那夜,他的心跳曾穿透琴弦烫红我的指尖。 铮—— 第七根弦崩断的刹那,鎏金护甲已抵住咽喉。雪地倒影里,萧烬玄色大氅与我素白裙裎纠缠如宿命,恍惚间竟与当年月下共舞的影子重叠。那时他总说:阿雪的影子沾了琴音,比月光还透亮。 姜姑娘的《折柳曲》,倒是比三年前更精进了。 鎏金护甲刮过颈间铁链,内侧宁鸣而死的刻痕一闪而逝——那是我十岁生辰在他剑鞘上刻的祝词。此刻却被他翻铸成刑具,抵在我被火燎过的疤痕上。 王爷听的是折柳,我屈指勾响残弦,琴箱立即传来他骤然加速的脉动,还是求不得的《凤求凰》 萧烬的瞳孔缩成针尖。雪光将他影子拉长投在琴面,竟与三年前执手教我抚琴的少年轮廓严丝合缝。那时他腕间系着我编的五色缕,说等及冠就娶我过门。 可如今他的五色缕浸着血,正缠在陆昭的断指上。 噌—— 鎏金护甲突然划过琴弦,《凤求凰》的曲调割破寂静。我腕间旧疤突突作痛——正是他当年握着我的手引弦时,被冰弦勒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