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 她的眼睛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,像是仪表盘上最醒目的指示灯。 ”早就不疼了。 ”她顿了顿,声音轻得像是在说一个秘密,”就像你的膝盖一样。 ”沈清澜突然笑了,眼角泛起细小的纹路。 她伸手从包里拿出那块变形的巧克力,掰成两半。 当她把其中一半递给林墨时,两人的指尖在冰冷的空气中短暂相触,像是一次小心翼翼的备降。 ”尝尝? ”沈清澜说,”虽然化了,但味道应该没变。 ”林墨接过巧克力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牙印的边缘。 七年前在撒哈拉的那个下午,52度的高温让巧克力在铝盒里软成一团。 她记得自己当时咬着牙说”等回到莫斯科,一定要买一盒新的”,却鬼使神差地把这盒融化的巧克力保存至今。 ”甜吗? ”沈清澜问,嘴角还沾着一点巧克力渍。 林墨没有回答,只是突然伸手,拇指轻轻擦过沈清澜的嘴角。 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愣住了——太熟悉了,就像她们十七岁时在舞蹈教室后门分享冰淇淋的那个下午。 远处传来飞机引擎的轰鸣,一架准备起飞的客机缓缓滑过跑道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