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板上的声响像极了母亲临终前落在窗棂上的指节。林晚秋攥紧手中的青铜镜,镜面映出她苍白的脸,指腹摩挲过镜背那道蜿蜒的裂痕时,太阳穴突然传来被电流击中般的刺痛。 叮—— 铜铃在穿堂风中摇晃,老旧木门被推开的瞬间带进半片水洼。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门框里,雨水顺着伞骨在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潭,他抬手摘下金丝眼镜,镜片上的雾气模糊了眉眼:林小姐,有位先生托我转交东西。 牛皮纸袋递到面前时还带着体温。林晚秋指尖刚触到封口处的火漆印,视网膜上突然炸开刺目的白光——她看见一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蜷缩在雕花拔步床上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床头矮柜上的青瓷茶盏正在渗出暗红液体,滴滴答答落在描金牡丹纹的锦被上。 林小姐 男人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,林晚秋猛地回神,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掐进掌心。牛皮纸袋躺在修复台上,袋口敞开着,露出半截缠满红绳的玉镯,绳结处还系着片枯黄的银杏叶。 您确定这是张教授的遗物她捏起玉镯,冰凉的触感让指尖发麻。三个月前在博物院见过那位研究唐史的老教授,彼时他还在修复室跟她讨论鎏金铜佛的矿化处理,怎么会突然...... 男人从风衣内袋掏出信封:遗嘱里特别提到,要把这几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