属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 林深握紧门把手,殡仪馆特有的消毒水气味混着冷气扑面而来。停尸床上蒙着白布的轮廓在惨白灯光下微微隆起,像蛰伏的兽类。这是他入职滨海市殡仪馆的第三个月,依然无法适应午夜值班时这种渗入骨髓的寒意。 小林子,把3号柜的无名尸处理了。值班主任老周从监控室探出头,夹着烟的手指在玻璃上叩出闷响,家属刚签了火化同意书。 白炽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。林深掀开白布时,金属推车发出尖锐的吱呀声。这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性,脖颈处泛着不自然的青紫。当他戴上橡胶手套触碰到尸体手腕的瞬间,熟悉的灼痛突然从指尖炸开。 又来了。他猛地缩回手。自上周在停尸房晕倒后,这种诡异的感知就频繁发作。此刻视网膜上浮现出破碎画面:沾着泥浆的皮鞋踩过积水,霓虹灯在雨幕中扭曲成色块,某个嘶哑的声音在说东西在第七根肋骨... 解剖刀当啷落地。 林深踉跄着扶住推车,冷汗浸透后背。这次看到的不仅是片段,而是长达十七秒的完整记忆——男人在暴雨夜狂奔,胸口衣袋里露出半截烫金名片,暗红血迹正顺着柏油路面的裂缝蜿蜒。 你脸色比死人还难看。老周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,烟灰簌簌落在白大褂前襟,早就说你们年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