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意义,但是作死不对。不揣浅陋,斗胆尝试加点酸甜,以慰己怀。 第一章 赌债 我最后一次摸老宅的门环是在霜降那天。铜狮子嘴里衔的锈渣扎进掌心,和四十年前龙二掰开我手指时的疼一模一样。这时辰我总去去看家珍他们的坟。可今天我想多看会儿老宅的影壁墙,那上头有庆八岁时用瓦片刻的歪羊羔,如今只剩一团模糊的影子。 一 龙二的赌坊藏在油麻巷最阴湿的拐角,青砖缝里能挤出三斤鸦片的渣。那年我绸衫襟口露着家珍绣的忍冬纹,金怀表链子甩得比骰子声还响。 四五六,大。骰盅揭开时,听到我再无资本时,我仿佛听到了家珍的尖叫和骰子同时落地。 那晚,爹给我讲了发家的故事,龙二后来来收房子,用烟杆挑起我娘陪嫁的苏州绸。 福贵啊,你爹的楠木棺材也归我了。 仿佛便是因为如此,我爹死在了粪缸,少了很多体面,但是每每回想到这里,我都会想起自己曾是多么地腌臜。 这些记忆很久远了,久远到我觉得自己在做一场光怪陆离的梦,这梦把所有苦难都拍碎了揉进了我的肉里。 二 我爹死后十天,丈人接走了家珍。而我只但愿凤霞不要忘了我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