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,只是看着她,就觉得岁岁好像还在。 她伸手替池砚舟抚平领带褶皱, 这些年苦了你了。 暮色渐浓时,池砚舟独自驱车前往墓园。 细雨初歇,石阶上散落着未干的水痕。他熟稔地避开潮湿的青苔,将精心挑选的香槟玫瑰放在墓碑前。 指尖抚过 江穗岁之墓 几个鎏金小字,冰凉的触感让记忆愈发清晰——那年她也是这样在他掌心写下名字,说要刻进彼此生命里。 岁岁,大嫂生了龙凤胎。 池砚舟倚着墓碑坐下,任由细雨打湿肩头, 女孩眉眼像极了你,笑起来时连酒窝的位置都分毫不差。 他望着天边被染成绯色的流云,恍惚间仿佛又看见她踮脚够树上的樱花,发梢沾着几片花瓣,转头冲他喊: 阿舟哥哥快看,春天在我手里! 风掠过墓园的松柏,带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。 池砚舟解开西装纽扣,将腕间红绳轻轻放在墓碑边缘: 沈姨现在有了盼头,只是她想你时,眼底还是会落雪。 他低头轻笑,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温柔, 不过别担心,你的位置永远没人能替代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