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在检查,然后小声问道:“他们把你怎么了么,你好全了吗?别骗我。”他补充,“我好全了。” 沈礼钊笑了笑,揽着他没说话。 “嗯?”唐殊拧着脖子抬眼看看他,又靠回去,说,“我好全了你就不好意思生我气了,所以我每天都听医生的话,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,你信不信?” “嗯,信。” “你别生我气了么。” 车窗外倒退的是他们已经习惯、再也绕不过去的匍匐着延绵高山和河流的土地,光影明明灭灭的闪现在眼前,沈礼钊抬手覆盖住唐殊的眼睛:“傻不傻啊你。” 唐殊迷迷糊糊,声音很轻地说:“我都算好了的,但又有很多意外跑出来,这些我都会跟你解释清楚,可是醒来之后,刚刚见到你之前,我都很......有点害怕。但现在不害怕了,只是像梦一样。” 不用解释也不用再害怕,沈礼钊说。但沈礼钊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这不是梦,或者这像梦一样也没什么不对。 不止像梦,还像唐殊总爱放的电影,唐殊看电影会跟小时候经过橱窗、饭店和小摊贩时一样,用一种异常冷静而充满期盼的眼神看着那俗套的情节,从画外看向曾经不能拥有的画里。沈礼钊记得他的那些模样。 “困了吗?”沈礼钊问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