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要洗米。 即便是退了位,那也不洗。 段白月忍笑,耍赖靠在他身上不肯站直。 两人所居的院落极大,也极静。每一个清晨都有阳光撒进窗棂,楚渊睁开眼睛,一只漂亮的金色的大甲虫正趴在床头,抱着一根草啃——是当初在大婚时,师父送的红包。 楚渊懒洋洋伸出手,让它顺着爬在自己的手背上,带着去洗漱。 段白月靠在床头很是欣慰,按照这个趋势,那再过数月,应当就能将小青从缸里放出来,重新盘回房梁。 春光三月,王城皇宫。 年轻的帝王放下手中奏折,随手端起身边酒盏一饮而尽,是西南府刚送来的礼物——据说是父皇与义父亲手酿的酒,入口余味绵长。 “皇上。”薛将军奏报,“听闻前段时日,西南府的船队驶出关海,像是要去哪处海岛。” “绯雪。”楚怀熙道。 薛将军没听清:“皇上?” “那处海岛叫绯雪,据说岛上亭台飞瀑巧夺天工,奇花异草美不胜收,是人间仙境。”楚怀熙道,“先前朕在西南的时候,经常会帮义父酿酒,他喜欢雪幽,可最常酿的酒却是绯霞,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送往王城,风起之时,满街都是酒香。” 薛将军看了眼桌上的酒壶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