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浑身一震,沾血的手抓住我的衣袖:“你认得我了?” 我摇摇头,只是觉得他可怜。 他的眼神黯淡下去,却又在看见灯焰时重新燃起希望。 “没关系。”他艰难地站起身,“总有一天...” 他的血滴在灯盏里,发出轻微的滋滋声。 我盯着那跳动的火焰,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:雪地里,有人为我折了一枝红梅。 夜间,我被胸口的灼热感惊醒。 织魂灯亮得出奇,火焰中不断闪过零星的记忆碎片,萧临野在梅树下对我笑,萧临野为我披上嫁衣,萧临野抱我哭... 我捂住头,这些突如其来的画面让我头痛欲裂。 当织魂灯完全恢复那日,北狄大军攻破了最后一道防线。 我坐在灯前,看着琉璃盏中跳动的火焰,那些记忆越来越清晰。 甚至因为混合了萧灵野的血,我还看到了萧临野的记忆。 我看见萧临野跪在祠堂,脊背挺得笔直,声音却微微发颤:“父亲,儿子此生非她不娶。” 我看见他在北境的雪夜里,借着营帐内微弱的烛光,一遍遍读我的家书,指尖摩挲着信纸,唇角不自觉地上扬。 我看见他回府时,发现我偷偷学女红扎得满手针眼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