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像是被钉在床上。 四周是化不开的浓黑,寂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。唯有沉重的压力真实得可怕,冰凉感觉透过薄薄的夏被渗进骨头。他想动一下手指,失败了。想转动眼珠,眼皮重得像焊死了一样。他甚至无法控制呼吸的节奏,胸口憋闷,只能短促地吸气,然后更长时间地屏息。 他动不了,喊不出声,喉咙里只有徒劳的气音。 耳边有呼吸声,湿冷的,带着一股陈旧木头和尘土混合的气味,很近,仿佛就在脸颊旁边。那不是他自己的呼吸。 恐惧像冰水瞬间浇遍全身。 然后他听见了,极其轻微的,像是某种硬物刮擦木头的声音,吱呀…吱呀… 声音来自床下。 一下,又一下。缓慢,规律,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耐心。 那声音似乎在移动,沿着靠近他头部的床腿,一点一点地…向上。 林浩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,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大脑,嗡嗡作响。他拼尽全力想挣扎,想呐喊,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,如同一个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布偶。 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在这片无边的黑暗和寂静中,清晰地听着那刮擦声,离自己的耳朵越来越近,越来越响。 它要出来了。 就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