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划开皮肤时,我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杏仁味。 这具躺在不锈钢解剖台上的尸体堪称完美艺术品。三十岁男性,肌肉线条如同希腊雕塑,连脚趾甲都修剪得整整齐齐。致命伤是左胸第五肋间3.2厘米宽的刺入口,精确避开肋骨直抵心脏——这样的手法我只在教科书上见过。 死亡时间凌晨两点至三点,凶器是单刃匕首。我摘下手套,记录仪的红点随着动作微微闪烁,但有趣的是...指尖抚过死者右手虎口的老茧,惯用右手的人被正面刺杀时,防御伤应该出现在左前臂。 助手陈诺正在整理器械台,镊子突然掉在瓷砖上发出清脆声响。这个总是梳着高马尾的姑娘最近有些魂不守舍,连白大褂袖口的血渍都没发现。 林老师,监控显示死者是自己走进房间的。她弯腰时马尾扫过泛青的眼睑,整栋大厦的安防系统都没拍到第二个人。 我走到观察窗前,二十八楼落地窗外暴雨如注。两个小时前,这个叫周明远的生物工程师在众目睽睽下走进自己办公室,三分钟后保洁员发现房门反锁,等保安破门而入时只剩这具体温尚存的尸体。 水珠顺着防菌服滴落,我突然想起上周那个跳楼的程序员。同样是完美现场,同样是独居的基因工程项目负责人。当时结案报告写着抑郁自杀,但那人鞋底沾着实验室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