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除了冬青,就只有少得可怜的箱笼。 江时聿自将我送到院子后,便再没出现过。 至于他的孪生兄弟江时宥更是从未出现过。 我就像是突然长大,将桀骜藏进骨子里,面上显露的,是温柔顺意。 或许我的长大从阿爹染上大烟就已经开始了,也在爹娘死后完成了彻底的蜕变。 江夫人直到几天后方才唤我。 她虽有病容,但看得出是个精明强势的当家主母,连江家老爷在她面前都是唯唯诺诺。 「青梧,说起来,我和你娘还是手帕交,这连年战火,局势动荡,竟不知你家遭了难了……」 说着便捏起帕子在眼角擦拭。 清朝覆灭,民国初立,这是全国皆晓的事情。 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但我家从来都是依附皇室过活,皇家倒了,家自然也散了。 我顺势跟着擦了擦眼角。 泪早已在阿爹阿娘死时流干了。 「青梧,你是个好的,论理当年还是江家高攀了,你和时聿的事,我没意见,只是……」 江母面上显出忧色,但眼底却有轻蔑。 我知她在想什么。 王府落魄孤女,搁旧时或许是郡主,但放在现在,哪怕是穷苦人家的女儿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