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了。 那边默了好一阵,才笑了一声。 声音里,大概是带着胜利和解气的愉悦: 「怎么了,你自己没有腿吗?」 半点商量的意思也没有。 我说不出话来,直到听到那边「嘟嘟」的挂断声。 其实桑旗装腿残的那五年,对我也并不好。 他会将我深夜忙完回家,熬夜给他炖的汤,打翻在地上。 他会在我累到脱力,求他接我去医院时。 笑着对我说一样的话:「怎么了桑宁,你自己没有腿吗?」 可那时候,我相信他骗我的腿残,骗我的抑郁症。 我自我安慰,他是因为抑郁症,才会对我不好。 现在才明白,他就是恨我,认定我发了短信害死了爸妈,所以不想我好过。 其实,其实或许,我早该察觉到的。 他从很久前开始,就厌恶我了。 我就着寒风,啃完了面包。 长夜街道死寂,想想桑旗是不可能来了。 我实在没了别的办法,硬着头皮,给师兄周斯年打了个电话。 说起来也挺过意不去的,这个点,他那边应该是凌晨。 但他接听得很快。 我不想多耽误他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