滔天的愤怒,我一生的血腥经历与修为被拆分成投影,又层层叠叠的压进了这一指之中。 幻术,刀法,剪纸,青瓷,生死……于是在这一刻,指尖出现了幽蓝色的流火,好似烈焰中盛开的纸花,又如开屏的脆蓝孔雀。 指风过处虚空炸开万千雷火,他罗红衣纵然是神灵,又怎能抵挡这灭世的一指! 指头尖刚挨着皮肉,灯影儿晃了晃,满屋子的火星子忽地全灭了,四下静得能听见血珠子往青砖缝里渗的声儿,罗红衣直撅撅戳在那,脸上木着,眼仁儿黑得像是老井里沤了三十年的水。 我以为来的是铁坨子那般的硬风硬雨,结果是不疼不痒的棉花套。 他不住地冲我摇头:我从版纳开始培养你,赐予你真实本源,指望着有一天你能替我拿到红莲寺下面的东西。 那挡路的幻境太致命,创造它的人更致命,你也的确没有让我失望过,你拿到了我要的东西,可你啊,注定是人,人,怎么能杀神呢 他说着说着,一口血忽地从嘴里涌出,他痛苦地向后退了两步,眼神变得惊悚而骇然:他拼了命地冲我摆手:等等!我…… 我这一指,解离出了罗红衣的全部,他像老墙皮似的一层层往下褪。先滚出团暗红影子,活似朱砂染的皮影人,打着旋儿往梁上飘,那是他的精神内核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