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着严寒在城中转了一圈。 庭州苦寒,经济也不发达,像他们这种戴罪流放过来的人只能做些粗使活计挣钱。 而且粗使活计多数只聘用力气更大的男人,女人能做的活儿少之又少。 看来想挣钱,只能想办法做些小生意了。 回到家,江颂宜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穿两层麻布缝制,中间塞着木屑和芦苇花的年轻女子。 女子骨瘦如柴,脸颊冻得发红,满是冻疮的手牵着一个四五岁的男童,正扶着门框,探头探脑往里边看。 江颂宜问:“你找谁?” 女子立刻转身,上下打量着江颂宜,随即笑道:“你们也是流放过来的吧?” 一个“也”字,江颂宜顿时明白对方同样是被流放到庭州的犯人。 她没有隐瞒身份:“对。” 女子道:“我叫沈芸,晋州人,三年前来庭州的,就住你家对面。” 和沈芸互通姓名后,她道:“以后就是邻居了,有什么事可以派人到对面知会一声,流放过来的人在城中日子不好过,更应该互帮互助。” 江颂宜轻声道了谢。 沈芸很快就带着男童走了。 江颂宜目送她走进对面用黄土垒起来的院子,这才收回目光。 沈芸来了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