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佳哼了一声,挂断了电话,同时在挂断电话的时候给何豫晋说了句: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当时何豫晋并没有在意,他依然觉得这不过是艾佳说的一句气话。
但是当他真的再给艾佳回打的时候却发现那边无论如何也打不通。
什么情况?
何豫晋一时间很郁闷。
就在他不知所以的时候,接到了艾佳发来的信息:“你不要再给我发信息了。我不想看,更不想回,我只是想告诉你,你我都有各自的生活,前面我不该管你那么严,以后你放心吧,你过好你的生活,我过好我的日子。你我两不欠,如此也是挺好。”
何豫晋读了一遍,心里一咯噔:“什么情况,这就是人家对自己的一个断裂的宣言吗?”
如此是不是太可笑了点?两个原本在一起挺幸福的人,就因为一方莫名的打击就选择了彻底地分别,这到底是两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不够厚,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缘故。
何豫晋无奈地摇摇头。
他还想再说点什么。但是当他给艾佳回复的时候,艾佳那边却是置之不理。
何豫晋的心里多少有点空落落。
稍后,他给艾佳留了一条言。
“佳佳:
岁月因为有你相伴而显得如此静好。今天你执意要选择这样一种背离,我也没办法。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,不管怎么样,我都会等你。和你,在一起一天,我便会选择一辈子。至于你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所谓的海誓山盟到底是不是真的,我不知道,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,我过去给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。”
编好了如此一段文字,何豫晋多看了一眼,然后给艾佳发了过去。
他似乎已经想象到了艾佳不高兴的表情。但是他已经不在乎,此时的何豫晋觉得自己也有必要跟艾佳说一说心里话。不能让她对自己总是一副奶奶管孙子的架势。
这一次挺好,艾佳那边很快给了回复。
不过内容却是短而又决绝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算了。累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。既然你选择了这样,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。”
何豫晋看着如此一段话,默念了几遍,他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。
“艾佳这是什么意思?正式的分手宣言吗?”
何豫晋自言自语,心里五味杂陈的缸子打破,把他折腾的很不是滋味。
稍后,何豫晋便不再给艾佳回复任何文字,他只是将自己的手机丢在了一边,而他则是面无表情地躺在自己的硬木板床上。
“艾佳,艾佳……”
他默默地念叨了几遍,继而在这样一种昏沉的状态下进入了梦乡。
等他再醒来的时候,才发现自己的眼角泪水竟然把枕头濡湿了。
何豫晋擦了一下眼角,叹了口气,然后无限怅惘地看了看窗外。
简单愣了愣,何豫晋打开手机看了一套科一习题,做了一遍,错误率依然是很高。
原本平复下来的心情很快又折腾起来。
奶奶的,不应该啊!要是这个样子,可如何才能过关啊!
何豫晋的心里多少有些紧张起来。
再做第二遍,何豫晋发现依然是错误率很高。
他今天的信心算是到底了。
“什么情况?这不应该啊!”
何豫晋不信这个邪,他又做了一遍,还好,这一下的正确率明显比前面高了不少。
好事!
何豫晋在心里自我陶醉了一番。
稍后,他又一连做了三四遍。
从中,他竟然悟出一个道理,人啊,不能太懒,只要勤起来,什么事都可以搞定。
如此在心里嘚瑟了一会儿,他很快竟然能够考及格了。
科一的及格分是九十,允许你错五道题,这个正确率的要求还是蛮高的。
何豫晋在训练了五遍以后,正确率已经很好。
“马上就要考试了,真希望能一把过啊!”
何豫晋在心里暗暗地说着,不过很快他竟然又睡着了。
待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,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身穿袈裟、双手合十的沙弥。
“喜梵!”
何豫晋满是惊喜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,冲着孔喜梵叫了一声。
孔喜梵看着何豫晋如此的状态,倒是不惊不喜,冲他一低头,一稽首。
“施主,贫僧法号惠山。这厢有礼了!阿弥陀佛!”
何豫晋见孔喜梵对自己一副满满的佛样子,他不禁冲着孔喜梵一挥手:“去去去,少在我身边卖你的佛家关子。我说你小子怎么又回来了?”
孔喜梵听了何豫晋如此的话,方才一下子放下了自己的佛家架子,一下子双肩松塌,显得有气无力的样子,坐在了何豫晋身边,向他讲述了一下自己的入佛门的情况。
何豫晋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吃这么多的苦,不禁唏嘘。
随后,他伸手拍了拍孔喜梵的肩膀,道了声:“喜梵兄啊,实在不行,你还回来吧!说实话,我对佛家并不是太有兴趣!”
“班长,你可以不信佛,但请你不要说佛的不好!”
孔喜梵说着,又一次稽首。
何豫晋见他那个样子,多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好吧,为了尊重你心中的神圣,我注意一下自己的说话!这个,喜梵啊,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何事啊?”
孔喜梵看看何豫晋,道了声:“我是跟方丈请了假回来拿一下我的个人衣物。恐怕这一次再离开,以后就真的不再回来了!”
“喜梵兄,我会想你的!”
何豫晋一听孔喜梵这样的话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孔喜梵抬头看看何豫晋,笑了笑:“班长,你也无需如此伤怀。如果你想贫僧了,可以到寺院去啊,我们到时候可以长聊!”
何豫晋笑了笑,只是他并没有开口说愿意去寺院。
其实,他没有给孔喜梵说出来,自己在信仰上是跟他不一样的。
因为艾佳信基督,所以何豫晋也跟着信仰基督教。
不过眼看着孔喜梵一脸的慈眉善目的模样,何豫晋又不忍心说出这些话,以免让人家无话可说,所以他只是点点头。
孔喜梵看着何豫晋的表情,又扫了一眼宿舍的情况,不禁问何豫晋:“他们都走了吗?”
何豫晋点点头,叹了口气,随后把哥几个的去向跟孔喜梵讲了一下。
孔喜梵一听,也跟着无限感慨。
想想当初哥几个刚来学校的情景,似乎还在眼前,可是一转眼,大家却又天涯一方,难得有一次再聚。
爱情是一场经的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