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人们的议论,何娥君脸上的委屈更浓。
她半是娇羞半是愧疚的看着顾南弦,低吟:“我没想到你会如此。”
如此指的哪般,何娥君依旧没。
但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让人们好奇心更重。
只是同之前的议论不同,此番没有人再开口讲话。
众人好奇地盯着何娥君和顾南弦,生怕错过了半个音节。
当然,好奇打量的目光自也不会放过徐芳园。
何娥君敛容一刻,她竭力扬起一丝笑:
“南弦,我这话的让你厌恶了吧,怪我不够豁达,是我放不下……”
“上回父亲对你的那些话也是想要让你上进些,毕竟这年头猎户总归不是个好行当。”
话音落地,一片寂静。
如果早之前的话只是会让人心生出揣测。
那么何娥君此刻的话无疑证实了人人们心头的猜想。
这两人看样子还真有过一段。
而且听何娥君的意思,是那何秀才瞧不上顾大郎的身份。
不过也是,这两人外貌上算得上是郎才女貌。
但身份呢。
一个秀才之女,知书达理;
另一个虽读过几书,却是个住在山上靠着打猎谋生的乡下汉。
怎么看怎么不般配。
也难怪人家何秀才嫌弃顾南弦那猎户身份了。
此时,徐芳园依旧被顾南弦护在身旁。
她抬头,饶有兴味的看着脸色沉沉的顾南弦,半开玩笑半认真道:“桃花债?”
顾南弦脸色微变,慌忙朝着徐芳园摇头。
他转而看向何娥君,目光如寒刀:
“何姑娘的话倒是容易让人误会遐想,你去书该是会有不少人喜欢,但……”
顾南弦着话,微微蹙眉:“但书的女子好似只在勾栏之所?”
勾栏!
何娥君闻言脸色骤变:
“南弦你的什么,我怎么……”
“听不懂?”顾南弦先一步抢过话头。
此番,他脸上已经半点悦色也寻不到。
他沉声:“我倒是头一回见着你这般没羞没臊的女子。”
何娥君听言一滞。
不得不顾南弦的气势很压人,一句话让她的心陡然多了几分忐忑。
但……
那有什么关系!
她只是把话得暧昧了些,那些事情都是旁人猜的,与她没有半点关系。
若是顾南弦因此生气,只会让人唾骂他没有半点男子风度。
是嘛,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子这些个狠话,算什么男人。
她将头昂得更高,脸上的委屈更浓:
“南弦,你这般看我?”
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。
顾南弦脸色变得更差,倒不是因为何娥君,而是徐芳园。
他能感觉到身旁的徐芳园脸色已然变得阴沉。
而徐芳园确实也看不下去了。
这何娥君是当人顾南弦没嘴么,还是笃定顾南弦会因着风度不屑解释太多?
她浅笑:“你的是何秀才让南弦考科举那事儿吧,咳,那事儿南弦同我讲过的。”
何娥君脸色骤变。
什……什么?
顾南弦居然同徐芳园讲过!
何娥君不安起来,那父亲的其他的,顾南弦是不是也……
徐芳园勾唇,带着讥诮:
“不过不管是南弦还是我都觉得你家阿爹画的饼有些过于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