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深红的,要正红。” 崇宴无甚耐心道:“都听母后的。” 皇后斜他一眼:“除了这句你还能不能说点别的了?都听母后的,那你怎么不娶母后为你选的女儿,偏偏要娶张阁老之女?” 崇宴越发显得不耐,皱眉道:“只有他的女儿最合适。” “别的都不合适了?母后的小侄女儿可不比张氏合适得多了?”见儿子似要拂袖走人了,皇后只能缓下颜色道,“好好好,你难得有一个中意的,母后断不会为难你。只是张阁老如今已是权重位高,又多一个太子妃女儿做依傍……” 崇宴目中似有冷光划过,他扯扯唇角,道:“母后不必多虑,儿臣有分寸。” 皇后见他神色很是笃定,方点头道:“你有分寸自是极好的。好在张阁老乃纯臣,一心为你们父子效力,前不久还铲除了所有季氏余孽,母后倒也放心。” 有一瞬崇宴的脸似乎是扭曲了一下,片刻,他轻道:“母后说得是,多赖张阁老为儿臣分忧了。” 话里却仿佛含了刀子似的,寒光凛冽,杀意沸腾。 皇后正要出去,斜光里一扫,便站住了,叫来主事官,不悦道:“太子大婚当即,寝殿旁边的西暖阁怎么还未布置,你们是怎么做事的?” 太子居主殿,左右是设有偏殿和耳房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