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突然变得刺鼻。 沈棠盯着自己断在波斯地毯里的水晶鞋跟,耳畔司仪的催促声忽远忽近。 十七分钟前,当周砚深将婚戒推进她无名指时,那些画面突然涌入——暴雨夜蜷缩在疗养院铁床的自己,被商业间谍泄露的机密文件,还有永远萦绕在周砚深颈间的、不属于她的栀子花香。 沈小姐司仪第三次提醒。 周砚深骨节分明的手仍悬在半空,黑色袖扣泛着冷光。那是三年前沈氏集团债务危机时,她隔着董事长办公室百叶窗见过的景象。 当时十八岁的周砚深仅用七十二小时完成六方并购,将濒临破产的沈氏从对赌协议里拽出。 我要缔造新的规则。少年转身时掠过她耳畔的低语,成了缠绕她整个青春期的魔咒。 宾客席传来瓷器轻碰声,沈棠看见母亲攥着青瓷茶盏的指节发白。 十二岁那年在纽约证券交易所,父亲指着屏幕里刚完成首轮融资的周氏集团: 棠棠记住,顶级猎手从不为爱情停留。 水晶鞋断裂处硌进脚踝,疼痛让记忆愈发清晰。 昨夜她亲手烫平的领带此刻正勒在周砚深喉结下方,暗纹领针折射的光斑落在他眉骨,切割出资本市场最精妙的面具。 周太太。 他的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