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辣辣的疼,仿佛还呛着孙家后院那口井里的脏水。 我下意识抓住自己的脖子,指甲深深掐进皮肉里——有温度,我还活着。 姑娘可是梦魇了 春桃担忧的脸出现在眼前,那么年轻鲜活。 我记得她被孙家活活打死时,左颊也有这样一颗小痣。 今儿...是什么日子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。 回姑娘,今儿是三月十六,夫人说今日要带您和白芷姑娘去宁国公府赏春诗会呢。 春桃递来湿帕子,凉意让我打了个哆嗦。 三月十六。 我死死攥住帕子。 前世就是这场诗会后,我被林氏和白芷设计失了贞洁,被迫嫁给孙家那个畜生。 而今天,本该是我与裴云瑾初次相见的日子。 铜镜里的脸让我恍惚。 十六岁的沈青娥,杏眼樱唇,肌肤胜雪,哪还有后来那个被折磨得形销骨立的影子 我掐一把大腿,疼得倒抽冷气——不是梦,我真的重活了一回。 姑娘今儿怎么想穿这件月白色的 春桃抖开素净的衣裙,白芷姑娘必定又要穿那件桃红的... 就这件。 我打断她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