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林夏盯着梳妆台镜中那张发黄的结婚照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玻璃边缘翘起的胶带。照片里穿着白纱的自己笑得眉眼弯弯,陈昊的手却虚搭在她腰间,仿佛随时准备抽离。 哗啦 —— 玻璃杯碎裂声惊破死寂。陈昊踢开玄关处的快递盒,酒气混着烟味扑面而来:你弟又来借钱当咱们家是慈善机构 他扯松领带,领带夹上的钻石在灯光下刺得林夏眯起眼 —— 那是上个月他偷偷刷信用卡买的,说是为了谈拆迁的生意撑场面。 林夏弯腰捡拾碎片,指甲缝里渗出血珠:妈住院需要手术费,你知道的。 住院住院,你们家就会吸血! 陈昊踹翻椅子,金属腿在地板刮出刺耳声响,我每天在外面跑断腿,不就是为了等拆迁款现在倒好,钱还没到手,先被你们家掏空了! 橱柜里的碗碟在震颤。林夏忽然想起去年冬天,父亲肺癌晚期,她求陈昊帮忙联系专家,他却在牌桌上推说 这种事找医生就行;想起女儿发烧 40 度,他却在酒局上对她的电话不耐烦;想起无数个深夜,她独自对着房贷账单流泪,而他的工资卡永远在 周转生意。 陈昊,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