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灯管在雨夜里滋滋作响,我正蹲在关东煮锅前捞最后一颗鱼丸。玻璃门外闪过一道紫电,紧接着炸雷劈在停车场的老槐树上——这本来不关我事,直到那棵冒烟的树突然开口说话。 打工满三千六百五十日,可获穿越体验卡一张。树皮裂开猩红纹路,电子合成音震得关东煮汤汁乱颤。 我举着漏勺呆若木鸡:现在辞职来得及吗 话音未落,雷电顺着雨水漫进店里。收银台验钞机突然喷出蓝火,烤肠机里的肉串集体跳起踢踏舞。最后一刻的记忆,是手机弹出条荒诞的提示:【您的外卖订单九转还魂汤已由雷公接单。】 再睁眼时,檀香呛得我连打三个喷嚏。雕花木梁上悬着晒干的蜈蚣,腰间挂的铜牌刻着仁心药铺学徒楚榆。最惊悚的是对面青铜菱花镜里,映出个圆脸杏眼的少年,头顶还翘着根被雷劈焦的呆毛。 啪! 鸡毛掸子抽在药柜上的脆响吓得我一激灵,穿灰布衫的老头正瞪着我:被雷劈聋了川贝母要磨七分碎,你磨的这是给骡子吃的粗料 我下意识把半截烤肠递过去:新出的孜然味...尝尝 老掌柜的山羊胡气得打卷,抄起捣药杵就要砸来。突然药铺大门被撞开,暴雨裹着个浑身滴水的锦衣人冲进来,怀里抱着个面如金纸的孩童。那人玄色大氅下露出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