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淌着银线。沈星河浑身湿透,怀中紧护的密函却未沾分毫,靴底在青苔上打滑的瞬间,他瞥见朱漆廊下一抹明黄。 少女斜倚美人靠,鬓边白菊沾着雨珠,半卷的《木兰辞》被风掀起边角。惊雷炸响时,她忽然抬眸,眼尾泪痣在闪电中明明灭灭:沈小将军这般狼狈,倒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锦鲤。 沈星河攥紧腰间匕首,后颈还残留着追兵的掌风。三日前父亲书房失窃,他追着黑衣人的踪迹闯入皇宫,却不想在这雨夜撞见最不该遇见的人。少女起身时,广袖扫落案上青瓷盏,碎瓷混着雨水漫到他靴边。 当心。她突然伸手,温热的指尖擦过他染血的下颌,刺客的剑可不长眼。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侍卫呼喝,少女眼波流转,忽地扯开他的衣襟。沈星河僵在原地,看着她将白菊别进他领口,发间银铃撞出细碎声响:跟着我。 穿过垂花门时,少女的斗篷扫过他手背,绣着金线的并蒂莲在雨幕中若隐若现。她领着他躲进湖畔小筑,烛火摇曳间,沈星河才看清她腕间的银镯——内侧刻着昭字,与父亲密函上的印记如出一辙。 陆昭昭,昭如日星的昭。少女拧着发梢的水,忽然转身将帕子按在他伤口上,不过小将军这模样,倒更像偷腥的猫。沈星河望着她眼尾未褪的稚气,喉间泛起苦笑。他从未想过,追查真相的路上,会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