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反复摩挲着那双陌生的女士拖鞋。粉色绸缎鞋面还带着褶皱,显然是匆忙间脱下的。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,混着男女调笑的低语。结婚七年,陈默的笑声我再熟悉不过,此刻却像生锈的刀片,一下下刮擦着心脏。 宝贝,她出差要三天呢。男人的声音裹着水汽漫出来。我数着墙上的挂钟,秒针走得比心跳还慢。上周三林悦在咖啡店拍着我的手说男人压力大要多体谅时,涂着豆沙色指甲油的指尖还带着茉莉香,此刻那香味却在记忆里发酵成刺鼻的腐臭。 水声停了。我攥着行李箱拉杆后退半步,金属把手硌得掌心生疼。门开的瞬间,蒸腾的雾气中,陈默围着浴巾的身影僵在原地。他颈侧未擦净的水珠滚进锁骨,在暧昧的红痕旁凝成冰晶。 阿妍他伸手要碰我,被我侧身躲开。林悦裹着我的浴袍从他身后探出头,湿漉漉的发梢滴着水,落在她锁骨下方——那里,同样有一抹新鲜的红痕。 姐姐......她声音发颤,却连假装遮掩的动作都没有。陈默慌乱地抓过衬衫,衣扣系错两颗,像极了我们新婚时他手忙脚乱的样子。不同的是,那时他眼里是羞涩,现在只剩恐惧。 深夜的客厅亮着惨白的顶灯,我看着茶几上散落的避孕套包装,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陈默说最近太累时疲惫的表情。原来不是工作累,是忙着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