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汗。八月的蝉鸣吵得人心慌,她偷偷掀起盖头一角,看见梳妆台上摆着娘家陪嫁的蕾丝内裤,粉色布料上绣着并蒂莲。 丹丹!房门突然被推开,婆婆刘艳莉踩着三寸高跟鞋冲进来。她今天穿了件紫色绣金旗袍,胸口的牡丹花随着呼吸上下起伏,祖宗祠堂的香灰撒了,快去磕头! 丹丹慌忙站起来,绣花鞋踢翻了脚边的铜盆。水珠溅在婆婆的旗袍下摆,那双细长的眼睛立刻吊起来:还没圆房就敢给我脸色看涂着红指甲的手突然抓住她手腕,先去把陪嫁箱子理清楚! 祠堂里烟雾缭绕,丹丹跪在蒲团上数到第一百零八下,膝盖已经疼得发麻。回到婚房时天都黑了,她掀开红木箱盖想找跌打药膏,突然发现装着贴身衣物的格子空了。 我的...丹丹涨红了脸翻找,连枕头芯都掏出来抖了抖。窗外的月光照在梳妆台上,原先摆蕾丝内裤的地方只剩下个圆形水渍。 前院突然传来唢呐声,耀祖带着酒气撞开门。他西装领带歪在一边,手里还攥着半瓶白酒:怎么没换喜服妈说...话没说完就愣在原地,眼睛直勾勾盯着空荡荡的梳妆台。 耀祖哥你听我解释...丹丹刚开口,婆婆尖利的声音就刺破窗户纸:新娘子偷汉子啦! 刘艳莉踹开门时,满院子喝喜酒的亲戚都挤在月亮门外。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