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冷风卷着梧桐叶,拍打着早教中心的玻璃幕墙。林晚秋蹲在儿童洗手池前,指尖触到水龙头冰冷的金属,水流哗啦啦冲刷着女儿朵朵沾满颜料的小毛巾。消毒水混着奶香味在鼻腔里打转,手机突然在包里震动,银行短信的提示音像尖锐的哨声刺破空气 —— 余额 8762 元。 她攥着湿毛巾的手猛地收紧,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红痕。镜中倒影里,衬衫领口还沾着今早泵奶时溢出的奶渍,头发胡乱扎成的马尾有几缕散落下来,贴着泛青的黑眼圈。记忆突然翻涌,三年前在产房,阵痛间隙收到摩根士丹利的离职通知,当时攥着手机的手还沾着朵朵出生时的羊水。 晚秋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刻意压低的惊讶。林晚秋浑身僵硬,看着镜中出现的身影 —— 前夫周远穿着笔挺的深灰色西装,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他身旁的年轻女孩挎着爱马仕铂金包,香水味浓郁得呛人,朵朵在她怀里不安地扭动,奶声奶气地喊:妈妈! 抚养费以后每月五千, 周远的语气像在谈一桩普通生意,无名指上崭新的钻戒晃得林晚秋眼睛生疼,公司破产了,实在没办法。 女孩适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