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屏幕,凌晨1点23分,电量还剩7%。他跨上电动车,防风手套的指尖被冻得发麻,后座的外卖箱里装着最后一份订单——一杯少糖的珍珠奶茶,地址是淮海路44号精神病院。 这地方居然能点外卖他嘟囔了一句,导航上的红点在一片荒凉的城郊闪烁。 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,门牌上的44被青苔覆盖,像一只半闭的眼睛。林昼拎起奶茶袋,刚要推门,一阵风突然卷着枯叶扑到他脸上。硫磺的刺鼻味混着某种陈旧纸张的霉味钻入鼻腔,他下意识捂住口鼻。 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,尽头病房的门缝里渗出暗红色的光。 有人吗您的外卖到了。他叩了叩门。 无人应答。 林昼试探着推开门,热浪扑面而来。一个穿条纹病号服的老人背对着他蹲在地上,正用打火机灼烧一本泛黄的《山海经》。书页蜷曲成焦黑的蝴蝶,火星随着老人的动作飞溅,有一粒落在林昼的手背上。 嘶——他猛地缩手,可皮肤上已经烙下一串扭曲的纹路,像是甲骨文里的火字。 老人忽然转过头。 林昼后退半步——那人的左眼浑浊如普通老者,右眼却如同碎裂的蓝宝石,细密的数据流在瞳孔深处闪烁,仿佛有人将整片星空压缩进了这颗眼球。 小子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