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。她微微蹙眉,手中的解剖刀精准地划开组织,刀锋与血肉分离的声音在静默的解剖室里格外清晰。 胃内容物显示死亡时间应在进食后两到三小时...她低声自语,声音几乎被排气扇的嗡鸣淹没。助手小王三个小时前就已经被她打发回家了,这种复杂的尸检她更习惯独自完成。 时钟指向凌晨一点四十五分。祁颜摘下手套,揉了揉发酸的后颈。电脑屏幕上,尸检报告已经完成了大半,剩下的部分明天早上就能搞定。她保存文件,关闭设备,动作一丝不苟。 走廊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声一盏盏亮起。法医中心的夜班保安老张抬头看了一眼,祁法医,又这么晚啊 嗯。祁颜点点头,没有多余的话。她刷卡出门,初秋的夜风立刻灌进她的衣领。她裹紧了米色的风衣,朝停车场走去。 祁颜的车是一辆白色的沃尔沃,两年车龄,保养得如同新车。她习惯性地检查了后排座位才上车——这个习惯从大学时期就养成了,法医系教授曾讲过不止一个关于法医被凶手盯上的案例。 车子驶出停车场,祁颜打开了收音机。深夜节目主持人的声音低沉舒缓,讨论着星座运势。她调低音量,思绪不由自主回到刚才的尸检上。那个年轻女孩的死因看似是心脏骤停,但肌肉组织的异常反应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