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在青铜灯第三道裂纹处微微发颤。 博物馆顶灯突然发出电流过载的滋滋声,她抬头时正看见灯光像被无形的手拧暗了三度。修复室恒温系统发出警报,液晶屏上21c的数字疯狂跳动至零下。 又来了。她迅速用防尘布盖住文物。自从上周接手这盏东汉青铜灯,这种异常现象就不断发生。监控录像永远只拍到设备故障,但程徽分明记得第一次停电时,灯盘残留的油脂曾自发燃烧七秒。 黑暗如潮水漫过眼角。程徽摸向抽屉里的应急灯,指尖却触到某种冰凉金属——那盏本应躺在操作台上的青铜灯,此刻正诡异地竖立在抽屉中央。 灯芯啪地爆出青焰。 火光映出她身后的人影。程徽抄起碳纤维尺猛然后扫,金属撞击声在黑暗中擦出火花。对方轻松格挡,擒住她手腕的力道精确得令人心惊。 程小姐,陌生男人的声音带着砂纸般的粗粝感,你父亲没教过你见光不跑的人死得最快。 应急灯突然亮起,照亮男人左眉骨上那道斩断眉毛的旧伤。他黑色夹克内衬里,某种银线绣制的符文正在发光。程徽瞳孔骤缩——那是与她父亲失踪前画的最后一张设计稿完全相同的图案。 季玄。男人松开她,从怀里掏出证件时带出硝烟味,特别事务调查科。你修复的这件文物编号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