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验单的手指几乎要掐进掌心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,黑暗中只有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,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暗了下去。回想三天前主治医师那肿瘤位置刁钻,建议尽快手术的话语还在耳边不停回响,而此时她却怔怔地盯着悠长走廊尽头那道修长的身影。 那人穿着白大褂,白大褂下露出一截深灰衬衫领口,侧脸被口罩遮去了大半,唯有垂眸翻病例时那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拓出扇形阴影,像极了她素描本里反复描摹过无数次的轮廓。 温医生,3号床的病理报告……护士的呼唤声骤然截断了她的思绪。 就在男人转身的瞬间,应棠慌乱地举起病历挡住了自己的脸。消毒水的气息从她身侧掠过,在那一瞬间,她清晰地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了不合时宜的震颤。 七年前,在画室的窗外,那个少年也是这般一身清冷。当时的她举着炭笔偷偷画他倚在梧桐树下的模样,却不想被他抓了个正着。画得不错,他轻轻抽走素描本,指尖点在那未完成的眉眼处,但这里比例不对。 后来她才知道,这位总是来画室接妹妹的学长,是医学院蝉联四年解剖课满分的天才。 应小姐 一道清冽的声线将她的回忆瞬间劈开,应棠仓皇地抬起头,正好撞进温述白褪去口罩的脸上。比起年少时的冷峻,如今他的眼尾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