漂浮,像一场微型雪暴。安怡用笔尾戳了戳太阳穴,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面前的数学试卷上。函数图像在她眼前扭曲成奇怪的形状,仿佛在嘲笑她熬夜复习的徒劳。 安怡,你还不走吗晚自习都结束二十分钟了。苏琪站在教室门口,书包已经挎在肩上,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门框。 再等会儿,我把这道题做完。安怡头也不抬地回答,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急促的沙沙声。 苏琪夸张地叹了口气:行吧,学霸大人。别忘了宿舍十点半锁门。说完,脚步声渐行渐远,最终被走廊的黑暗吞没。 安怡终于放下笔,揉了揉酸胀的眼睛。整个高三(4)班只剩下她一个人,连值日生都早早离开了。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,远处的路灯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,发出朦胧的光。 她伸了个懒腰,脊椎发出轻微的响声。就在她准备收拾书包时,一种异样的感觉爬上脊背——太安静了。整栋教学楼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连夏夜常有的虫鸣都消失了。 滴答。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刺破了寂静。像是水龙头没拧紧,水滴落在瓷砖上的声音。 安怡皱了皱眉。三楼的女生厕所上周就贴了维修告示,按理说不该有人使用。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决定去看看。如果是水管漏水,明天报修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