攥着半杯冷掉的奶茶,眼皮却突然重得像灌了铅。 会议室投影仪的蓝光在视网膜上跳成模糊的光斑,老板的咆哮声遥远得如同隔了层水——下一秒,她整个人重重砸在凹凸不平的泥地上,奶茶泼了满脸,混着草屑灌进衣领。 嘶! 后脑磕在青砖上的剧痛让她龇牙,刚撑起手肘,就见一双绣着褪色并蒂莲的粗布鞋闯入视线。抬眼望去,穿月白襦裙的少女正攥着团粗布帕子发抖,发间木簪裂出半道缝,眼里盛满惊恐:小姐您、您真不记得奴婢春桃了 林小满的目光越过她,撞进满屋陈旧的雕花木器里。 窗棂糊着泛黄的桑皮纸,风卷着细沙扑进来,在檀木妆奁上积了薄灰。镜中映出张陌生的脸: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肤色,眼下青黑浓重,唇瓣毫无血色,倒像是熬夜做报表三天没睡的自己……等等,这脸分明只有十六七岁! 这是……cospy现场她扯了扯袖口补丁摞补丁的罗衫,指尖触到布料下突兀的肩胛骨——这具身体瘦得可怕,简直像从饥荒年代走来的难民。 春桃突然扑通跪下,额头磕在方砖上咚咚作响:小姐莫不是中了邪昨日落水后竟连奴婢都不认得了!老爷请的郎中就在前厅,您快躺下…… 落水老爷林小满太阳穴突突直跳,后颈突然泛起凉意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