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温度、没有生气的白色,像是某种无声的审判。墙角的通风口发出轻微的嗡鸣,像是一只困兽在低吼。我眨了眨眼,视线模糊,头重脚轻。手腕上缠着一圈医用胶布,贴着静脉注射留下的针孔。 这不是我的房间。 季安安小姐,你终于醒了。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走进来,她戴着口罩,但我还是能看见她眉间的笑意——那是一种居高临下、带着怜悯的笑。 我皱了皱眉,你是谁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,林医师。她翻开手里的病历本,你已经昏迷三天了,之前情绪波动太大,我们不得不给你做了一次镇静治疗。 我试图坐起来,但身体沉重得不像自己的。我低头看了看手背上的针孔,心头一阵发紧。 我不是季安安。我说,声音有些沙哑,我是季微雨。 林医师顿了一下,随即笑了笑:微雨……是我们小时候的小名对吧你一直喜欢这么叫自己。 我盯着她的眼睛,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多久了 她轻轻合上病历本,你说‘关’这里是疗养中心,是为了帮你恢复记忆和情绪稳定。你患有妄想型精神分裂症,你不记得了吗 我不记得的是你们怎么把我弄进来的。 她的笑容淡了一些,转身走向门口,我会让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