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吊扇在头顶发出吱呀的声响,搅动着凝滞闷热的空气,却吹不散暑气,反而将粉笔灰扬起,在透过玻璃窗的阳光下打着旋儿飞舞。她握着物理练习册的手指微微发潮,指甲在纸面压出浅浅的月牙痕——今天班上要来个转学生,早自习时就有消息在各班传开,说对方刚从重点中学退学,还在原来的学校因为打架记过。前排几个女生交头接耳,不时往教室门口瞥去,眼神里带着好奇与揣测,窃窃私语声像蚊虫般在教室里萦绕。 林晚的思绪不自觉飘向窗外,梧桐叶被晒得蔫头耷脑,边缘蜷曲着,在热浪中无力地耷拉着。远处的操场在热浪中扭曲变形,塑胶跑道仿佛被蒸腾出缕缕虚影。她想起昨天在教师办公室偷听到的对话,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,语气严肃地说:这孩子家庭情况复杂,父母关系破裂导致他性情乖张,你们班主任要多费些心思。 正当她出神时,走廊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声,由远及近,在教室门口戛然而止。班主任扶了扶胸前的眼镜,敲了敲黑板,粉笔灰簌簌落下:同学们安静。这是新来的同学周砚,大家多照顾。话音未落,前排女生已经窸窸窣议论起来,细碎的话语像撒落的珠子。 周砚站在门口,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,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,脖颈处还沾着些许汗珠,在阳光下闪着微光。额前碎发被汗水浸得微卷,随着步伐轻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