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杯坠地的脆响刺破了雨夜。 我慌忙弯腰去捡,手指被碎瓷片划破的瞬间,二楼传来女人短促的惊叫。雨点砸在落地窗上的声音像密集的鼓点,却遮不住楼上木地板吱呀作响的震颤。 砚哥保姆张姐从厨房探出头,要不要送杯蜂蜜水上去 我来吧。我端起托盘,红木楼梯在脚下发出沉闷的回响。二楼走廊尽头的雕花门虚掩着,暖黄光线里飘出雪松香薰的气味,还混杂着若有似无的腥甜。 推门的手停在半空。 慕辰...轻点...带着哭腔的喘息像淬毒的蛛丝,顺着门缝缠上我的耳膜。透过三指宽的门隙,我看见象牙色真丝床单上纠缠的人影。表哥周慕辰小麦色的脊背绷成弓弦,水珠顺着肌肉沟壑滑落,在他身下,表嫂许晚晴雪白的小腿正痉挛般抽搐。 托盘里的玻璃杯突然倾斜,蜂蜜水在红木地板上泼出蜿蜒的金痕。 谁!周慕辰猛地回头,鹰隼般的目光直刺过来。我后退时撞到走廊的珐琅彩花瓶,清代官窑瓷器摔得粉碎。许晚晴裹着睡袍冲出来时,我正跪在地上徒劳地拼凑瓷片,鲜血把青花缠枝纹染成诡异的紫红。 砚砚你流血了!她赤着脚就要踩过碎瓷,被周慕辰一把扯住手腕。我抬头时正撞进她雾气蒙蒙的眸子,睡袍领口松垮地垂着,锁骨下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