棂**,萧景珩在龙涎香残留的气息里睁开眼。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在冷宫的檀木榻上醒来,而不是被铁链吊在暗室刑架上。 指尖抚过空荡荡的衣襟,那块刻着萧氏图腾的蟠龙佩不翼而飞。三日前新帝登基时,太后将玉佩扔进炭盆的冷笑犹在耳边:先帝临终前攥着这玉佩,哀家看着它烧了三个时辰才咽气。 窗外的惊雷劈开夜幕,萧景珩忽然低笑出声。当年父皇在御书房呕血时,案头镇纸压着的正是他呈上的边关粮草奏报。血色在宣纸上洇开的形状,像极了太后凤袍上的金丝牡丹。 殿下笑什么珠帘轻响,鎏金裙裾拂过满地碎瓷。新晋的贵妃苏沉璧擎着烛台俯身,牡丹步摇垂下的金穗扫过萧景珩颈侧,莫不是被蛊毒蚀坏了脑子 萧景珩嗅到她袖间熟悉的沉水香,那是南疆进贡的秘药。三年前他在东宫书房接过那盏鸩酒时,苏沉璧还是跪在阶下的药人。少女苍白的指尖捏着银匙,将乌黑药汁一勺勺喂进他口中:奴婢试过了,这离魂散要连服七日才会穿肠。 此刻贵妃柔若无骨的手按在他心口,丹蔻鲜红如血:护心丹里掺了鹤顶红,是陛下赏的。她忽然压低声音,但妾身多加了半钱朱砂。 暗格里传来机关转动的轻响,萧景珩反扣住她手腕的刹那,瞥见她腰间晃动的玉佩——蟠龙双目处嵌着的,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