剖室的气密窗上,陆沉舟握手术刀的手停在半空。福尔马林溶液里的心脏标本突然震颤,泛起珍珠色的肿瘤在玻璃罐内壁投下蛛网状阴影。 慈安医院1998.7.12的标签被血指印模糊,他扯开领口深呼吸,锁骨处的c-217烙印在冷光下渗出组织液。更衣柜里传来青瓷药瓶的碰撞声,混合着止血剂的雪松香从门缝溢出。 走廊尽头突然炸开喧哗,陆沉舟将密封袋塞进冷冻柜时,听见实习生们的窃语:那个财经周刊的女记者又来了... 林晚的镜头正对准9床病人胸口的紫斑,突然被白大褂衣袖挡住。她抬头撞进一双淬冰的眼睛,陆沉舟无名指上的割伤在橡胶手套里渗着血。 死亡证明要家属签字。他将钢笔按在病历本上,袖口移动间露出腕间注射留下的青紫。 林晚的指尖划过他手背交错的针孔:陆医生给自己注射镇静剂话音未落突然被拽进消防通道,应急灯照亮他瞳孔里翻涌的黑色潮汐。 林记者七年前就该知道,他沾着药粉的拇指碾过她颈侧月牙疤,窥探深渊的人...顶楼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,陆沉舟脸色骤变。 他们在天台边缘找到昏迷的17床病人,老人干枯的手指紧攥着青铜伞柄。林晚的闪光灯亮起瞬间,陆沉舟突然扑过来捂住镜头,她透过他震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