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穿着借来的婚纱站在季氏大厦顶层,裙摆上还沾着法院封条的红漆。 宋小姐,请在这里签字。律师推过来一份文件,《婚姻协议》四个黑体字刺得我眼睛生疼,季总说,签完才能给你父亲办保释。 落地窗外是整个金融区的灯火,而我的影子在玻璃上像个笑话——三天前我还是投行副总裁,现在却要卖身给害我家破人亡的仇人。 我抓起钢笔,在协议上划出深深的墨痕:告诉季临川,这婚我结,但洞房让他找别人。 律师尴尬地咳嗽:季总还要求...验货。 门开了,季临川带着一身雪松香走进来。三年不见,他更像个衣冠禽兽了——高定西装裹着宽肩窄腰,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却冷得像手术刀。 好久不见,宋总监。他摘下眼镜,露出眼尾那颗让我做噩梦的泪痣,或者该叫你...破产千金 我扬手就要扇他耳光,却被他轻松扣住手腕。季临川的手指摩挲着我掌心的疤痕——那是三年前他送我的分手礼,一道深可见骨的割伤。 这么激动他低笑,看来还记得我怎么教你的...永远别把后背露给敌人。 我猛地抽回手:季总现在改行教婚姻法了 只教我的新娘。季临川从西装口袋掏出个丝绒盒子,戴上,媒体在楼下等着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