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劣质香烛混合着焦糊味儿的浓烟,呛得林小满猛地睁开眼。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房梁上悬挂着的一串干瘪大蒜,哦不,仔细一看,是几张画着扭曲符号的黄纸,边角都烧焦了。 再往下,斑驳脱落的三清画像下,香案上供着的不是瓜果点心,而是一碗汤汁已经凝固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。 道观破败得像是被十级大风扫荡过,四壁漏风,屋顶更是争气地破了好几个大洞,几缕惨淡的月光从洞口钻进来,非但没添半分诗意,反而让这地方更显凄凉,鬼气森森。 我靠,这什么鬼地方林小满低头,发现自己手里正攥着半截烧焦、画着鬼画符的黄纸,触感粗糙。 他脑子里一片混沌,只记得自己昨晚还在出租屋里赶项目报告,怎么一觉醒来就换了地图 他踉跄着想站起来,却被脚下的蒲团绊了个趔趄,好不容易扶着摇摇欲坠的香案稳住身形,目光瞥到旁边一面布满裂纹的铜镜。 镜中人约莫二十出头,面皮倒是白净,只是那双俊秀的眉眼间,此刻正充斥着宿醉般的迷茫与惊疑。 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、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褪色道袍,头上还歪歪扭扭地顶着一个明显不合尺寸的道冠,松松垮垮,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。 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