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老建筑,红砖墙上爬满了常春藤,远看活像只巨大的、生满绿毛的乌龟。 这龟背似的屋顶下,不知伏着多少陈年旧事。 周默立在图书馆西侧的档案室里,鼻尖几乎要碰到那排发黄的档案盒。 窗外暮色渐浓,秋日的阳光斜斜地刺进来,将他的影子钉在墙上,活像个吊死鬼。 他伸手去够最高层那个落满灰尘的牛皮纸盒,指腹触到盒边的瞬间,忽然听见咔嗒一声——整面档案柜竟向后退了半尺。 这是......周默的眼镜滑到鼻尖。 柜后露出道黑黢黢的缝隙,霉味混着某种说不清的腥气扑面而来。 他摸出手机照亮,光束里浮动着细密的尘埃,像无数微小的飞虫。 缝隙深处隐约可见石阶。 周默回头望了望空荡荡的档案室,喉结滚动两下,侧身挤了进去。 石阶覆着层滑腻的青苔,他扶着湿冷的墙壁往下走,手机光晕里忽然闪过一点金属的反光。 那是一枚铜铃,半个拳头大小,铃舌上缠着褪色的红绳,静静躺在第七级台阶上。 周默弯腰去捡,指尖刚碰到铃身,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吱呀一声——档案柜正在缓缓合拢。 他慌忙转身往上爬,却在慌乱中踢到了铜铃。叮——清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