裹挟着蝉鸣,在市立博物馆的空调外机旁蒸腾扭曲。保安老周裹紧深蓝色制服,橡胶鞋底与大理石地面摩擦出细碎声响,他抬手看了眼腕表,凌晨两点的指针泛着幽绿荧光。 应急灯将展柜里的青铜器镀上一层冷蓝,那些跨越千年的纹路在光影交错间仿佛活了过来,老周不禁打了个寒颤,加快了巡逻的脚步。他不知道,此刻在博物馆的另一个角落,正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。 消防通道的阴影里,林疏月蜷缩成一团,登山靴边缘凝结的红土是三天前勘探战国遗址时留下的,此刻正随着她微微发抖的膝盖簌簌掉落。 珍珠项链贴着锁骨冰凉刺骨,那是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遗物,此刻却随着急促的呼吸在皮肤上来回滑动。白大褂口袋里的微型手电筒被攥得发烫,光束在掌心晕开细小的光斑。 三个月前,她在整理库房时偶然翻出的1925年文物走私档案,像根淬了毒的针,深深扎进她的心脏。泛黄的纸张上,模糊的钢笔字迹记载着一只刻满神秘图腾的青铜匣,而保险库里那件编号为bm - 0715的藏品,正与描述中的特征分毫不差。 林疏月屏住呼吸,盯着墙上的电子钟,秒针每走一格都像在敲击她的心脏。她的大脑飞速运转,回忆着老周的巡逻路线和时间规律。...